河海不擇細流

佐櫻 不懂 十六

※不好意思讓大大們久等了，終於出不懂了(灑花)

※就快要結束了有些不捨(淚)

桌上的熱茶因為兩人的良久的談話，緩緩降溫，手鞠取了眼前的那一杯飲用。

「櫻在做完月子後，回到工作岡位上，同時照顧泠助，一個人母兼父職。」手鞠靜靜地道出話語，對面的佐助雖然看起來淡然，但從他握到泛白的拳頭可以讀出他的激動。

『她……為什麼不告訴我……』

她為什麼不告訴他？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痛苦？最重要的是：她把他放在哪裡了？

「這點我也不知道，但是原因好像是出在你身上。」

佐助先是疑惑一下，隨後想起那晚意外後的隔天，櫻提出的分手，她的奔走，拒絕他的求婚，公園的那一次。

『難道是……』他失神地問，每當他想提起那晚的事情，櫻就會想逃避，原來是因為……

「櫻有告訴我你說了某些話，讓她很受傷。」她想起櫻的淚水，還有她擁著她的情景。

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所引起的，她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看待他和泠助的？

「我把你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，接下來該怎麼做，由你決定。但是……」

手鞠拿起帳單，收起身後的扇子，起身準備離去。

「請你不要再傷害她了，如果你愛她的話，請試著讓她幸福。」

夜深了，墨色的天鵝絨布幕降下，遮住整片天空。

把泠助哄睡了，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佐助回來。他很難得會晚歸，只有加班的時候，而且事前也會告知她。但是今天突然聯絡不上他，也沒有送飯給他，頗不習慣的。

最重要的是，佐助越晚回來，她的勇氣也隨著時間流失掉。她不知道等到佐助回來的時候，她還有沒有勇氣告訴他她心裡的想法。

抱起雙膝，臉拄在上頭，輕輕嘆一口氣。

幸運的是，幾乎在她嘆完氣的那一瞬間，大門傳來聲響，也不管像不像夫妻之類的問題，她溜下沙發，來到玄關處。

佐助帶著一臉的疲憊，大概是剛應酬完吧。看到努力工作的他，她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，只想做些東西給他吃，或是替他放熱水澡讓他減輕疲勞。

『怎麼還沒睡？』佐助邊說邊褪去鞋子。

「沒什麼，吃過晚飯了嗎？」

佐助盯著她削瘦的小臉，纖細的手臂，瘦弱的她如何承受難產的折磨？

『嗯。』他說謊，手鞠離去後，他坐在那裡沉思，直到店打烊了才離去。

「要不要我去放熱水澡？」

白天工作，晚上照顧孩子，就這樣操勞兩年，她怎麼撐得住？

『不用了，我想……我們需要談一談。』

佐助認真的語氣讓櫻屏住呼吸，心裡隱約有個底。

櫻替兩人倒了熱茶，面對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，誰也沒有去動眼前的茶杯。

『我今天碰到手鞠。』難得佐助會主動開啟話題。

「手鞠來木葉了？」她驚訝手鞠沒有通知她去接她，她之前有交代她到木葉的時候要告知她，她會好好款待她的。

『嗯。我今天會晚回來也是因為她。』

「你和手鞠姊出去？」她不是在吃醋，因為她知道手鞠深愛鹿丸，只是有點無法想像佐助和手鞠聊天的景象。

『她找我出去的。她跟我說了你和泠助在砂忍者村的事情。』

這句話在櫻的身體裡打下冰柱，她僵直身子，不敢置信地望著佐助。

「她對你說了什麼？」手鞠究竟對他說了什麼？她的雙唇顫抖猶如小鳥啄食飼料。

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難產的事情？』佐助努力抑制怒氣，他不想對櫻大吼。

「那沒什麼好提的。」櫻低下頭，眼底有著陰鬱。

『沒什麼好提的？那有什麼是好提的？等到你再次生命有危險的時候才是好提的嗎？』佐助壓著嗓子，不忍吵醒泠助，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氣。

櫻抬起頭，直愣愣地望著佐助，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，還有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生氣。

『為什麼說泠助不是我的孩子？』他們第一次重逢他就問了，不是他不相信她，而是他想從她口中聽到答案，但是她卻對他說謊。

「我不想妨礙你的生活。」

『你不告訴我才是妨礙我的生活。』

佐助不加掩飾地重重嘆了一口氣，他忍去伸手按太陽穴的衝動，拋出下一句話。

『你離開的理由，是因為我嗎？』

櫻只能呆板地點頭，不敢再說任何惹他生氣的話語。

『是因為我說的……負責嗎？』

櫻沉默了良久，定格不動，等到佐助以為她睡著了，她才緩緩回答。

「對。」

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再怕不再痛了，但是在回答他的那一瞬間，她想起過往的記憶，心仍是痛到快要裂開，原來要勇敢承認傷痛是很難受的。

一直以來，他都是櫻痛苦的來源，他雖然略猜到一二，但沒想到自己造成的傷害是如此地大，大到她要離開木葉，到砂忍者村療傷，甚至不告訴他他已經為人父的事實，甚至對他撒謊，不願意承認他是泠助的父親。

『對不起。』

「嗯？」似乎是驚訝於佐助的道歉，櫻的臉上寫滿疑惑。

『我們之間有誤會。我直到剛才，都不知道我說的那句話有多麼傷害你。但是……我所說的那句負責，其實是……我不敢碰你。』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『我在這方面很傳統，我不敢碰任何人，只敢碰我的妻子。那個時候，我們不是夫妻，所以我說的負責，是娶你為妻。』

「什麼？」

『雖然現在婚前性行為是很普遍的，但是我無法接受婚前性行為。一方面是因為我沒有給對方名分，我不敢碰。另一方面，你聽起來可能認為是藉口，但是我怕你會沒有退路。』

「退路？」

『如果你在婚前懷孕了，不管願不願意，都會為了孩子嫁給我，我不想要發生這種事。』

佐助停頓了下，為下一句話深吸一口氣做準備，卻在看到對面的人兒而停頓。

「笨蛋……」

櫻哽咽地說，晶瑩的淚珠順著粉頰滑落，在瘦削的下巴形成一道小瀑布。看到她的淚水，佐助慌了。

『你沒事吧？怎麼哭了？』佐助手忙腳亂地想擦拭她臉上的淚水，但櫻搖搖頭，單手抹去俏臉上的淚痕。

「我們居然因為誤會，而錯過了兩年。」想起自己的倔強和逃避，讓他們有了兩年的空白，櫻低下頭，不語。

『是我的話傷了你，對不起。』如果不是他說錯話，他們就不會分開兩年，也不會錯過泠助的出生，也不會在櫻難產的時候不在她身邊，兩年的空白讓他很後悔自己的不擅言詞。

櫻將所有淚水抹去，輕搖螓首，緩緩地帶出微笑。她了解佐助的意思，他沒有要和她結婚的意圖，只是因為碰了她所以要娶她為妻。

「佐助對我道歉了，誤會也解開了，這樣就好了。」

這樣就好了，櫻在心底對自己說。

佐助只是不敢碰她，至於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，她不想去追究了。如果結局是否定的，只會讓她更難過罷了，不如不要去探尋，留一個美麗的回憶常存在心中，直到肉體腐朽，這樣她會好過點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〈未完待續〉

作者後言

啦啦啦終於出不懂了，不懂也即將邁入結局

預計在一兩話就會結束了

大家好像很喜歡不懂(因為常看到大家留言說喜歡還有期待)

其實不懂我也是很喜歡的

但我回去看第一章的發表時間幾乎是兩年前！

天哪！我真是太會拖了！(跪地)

廢話不多說，還是謝謝大家的支持和留言

謝謝大家:)))))))